有趣的植物傣名

人與自然和諧共處

  生活在西雙版納林海中的各族人民,他們的生存與發(fā)展都離不開植物。吃、穿、用等的需要促使人們?nèi)ブ鲃咏佑|植物,觀察它們和探索各種植物的用途。為了交流和一代代傳遞各種可資利用的植物信息,就需要對所接觸的植物進(jìn)行必要的描述,說清楚它們能否被吃、穿、用等,需要說明它們是什么樣了和到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它們等。隨著各種信息的增加和積累,為了便于交流,人們需要給植物取一個代號和作必要的歸類,便于利用、識別和尋找。傣族是西雙版納地區(qū)唯一有文字的民族,具有比其他民族更高的科學(xué)與文化水平,因而他們通過對于植物知識的積累而創(chuàng)造了一種簡單識別植物和有趣的命名的方法,即對眾多的植物種類采用一種“異中求同、同中分異“的科學(xué)區(qū)分方法,建立起了一個實(shí)用的分類系統(tǒng)。 傣族的《古歌謠》反映了其先民在識別植物時的直接感受。如對于森林中的果子,“有甜的,有酸的,有紅的,有綠的,有大的,有小的”(《摘果歌》);對于菌子是否能吃則“送進(jìn)嘴嚼嚼瞧,不苦又不澀”的就沒毒(《吃菌歌》),可以吃。生物中既有動物又有植物,如何區(qū)別它們?傣語中有一句俗語“弄撥歪(long bo wai)不多含怪棍(han guai gun)”,“弄撥歪”,意為“風(fēng)吹動,指植物,“含怪棍”意為“搖尾巴”,指動物,這句話說“植物不如動物好吃”。這樣,便把植物與動物區(qū)分開了。在植物中有野生的,有栽培的,他們就用“宏低騰”(hong di teng)和“宏布邊”(hong bu bian)(前者是“山上的植物”,后者是“栽種的植物”),把植物分為兩大類。 在歷史實(shí)踐的過程中,傣族以“異中求同”的方法把眾多種類的植物按它們的用途和生活型分成兩大類。以用途分的如“抹”(ma)——果子、“啪”(pa)——蔬菜、“考”(kao)——五谷、“圖”(tu)——豆類、“呀”(ya)——藥物和“洛”(luo)——花卉等。以生活型分的如“買”(mai)——樹木(和大灌木)、“雅"(ya)——草木植物(和小灌木)、“嘿”(hei)——藤木植物、“蓇”(gu)——蕨類植物和“曼”(man)——塊根、鱗莖植物等。接著他們又用“同中分異”的方法,根據(jù)各種植物的特征、特性、分布、生境或利用特點(diǎn)等加以區(qū)別。而在對每種植物的命名時,他們往往把對植物的上述“異中求同”與“同中分異”的兩種方法一起賦予植物的名字,可以稱為“雙名法”。就像人一樣有姓有名,不易混淆。很多植物的傣名十分形象、生動和恰當(dāng),如木薯(Manihot esculenta)叫“曼!保奥笔菈K根、“!笔鞘种,把木薯是一種塊根植物和其葉掌狀分裂的形態(tài)十分形象地表達(dá)出來;橡膠樹(Hevea brasiliensis)是后來引種栽培的植物,他們根據(jù)其產(chǎn)膠乳(“央(yang)”)的特性稱為“買央”一目了然;含羞草(Mimosa pudica)叫“雅呆嫩”(ya dai nen),指它的小葉片被觸動時合攏、葉片下垂,形容它是“休克”(呆嫩)了,十分有趣。 有的植物名字還有生動的故事。竹葉蘭(Arundina graminifolia)叫“農(nóng)尚嗨”(nong shang hai),在傣族中是一種大家所熟悉的解毒藥,所以在名字前面省去了它屬于鱗莖植物的屬性。傳說曾有一位姑娘因食物中毒(“農(nóng)”)而奄奄一息,請來了摩雅(醫(yī)生),摩雅診斷后告訴(尚)她用竹葉蘭煮水服就行了。由于這種植物對于解毒有神效,姑娘聽了此藥的名字病就好(“嗨”)了。一種叫鍋鏟葉(Passiflora wilsonii)的藤本植物,傣名叫“嘿楠杷”(hei nan pa),“楠”指婦女、“杷”意為用刀刈。傳說有一對夫婦,妻子因丈夫有病,房事不盡人意而不高興。后來丈夫外出求醫(yī)用這種藥治好了病,房事勇猛無比,妻子反而受不了,要求丈夫帶她去看那種植物?戳艘院,她認(rèn)為這種植物的藥力太大,減一半就合適,就用刀把其葉片刈(杷)去了一半。這樣,這種植物的葉片從此以后長成鍋鏟的形狀,少了一半。

  由于多種植物的傣名都表明了它的用途或(和)生活型,也進(jìn)一步說清了它的主要特征、特性或生境、來源等而使人較易識別,所以在農(nóng)村,傣族的男女老少都對其周圍的植物較熟悉,能叫出較多種類植物的名字,也知道它們做什么用。這樣,有了植物文化就使他們更能適應(yīng)其居住的熱帶雨林環(huán)境。

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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